90后笔下骑龙少女梧桐的乡村生活梧
因为生活的争分夺秒,所以自私的心安理得。 越来越多的都市人,想要让自己让生活慢下来,享受理想中的乡村生活,找到自己的田园生活节奏,但是,真正的乡村生活,不是你我身为都市人梦想中的,而是如9岁的女孩梧桐眼里看见的那样。 “梧桐揣着秘密走在初春的小路上。路两旁是梅花篱笆,篱笆内有几垄还未播撒种子的土壤,瓜棚早已搭好了,就等着夏天瓜果挂在上面惹出梧桐的口水。 梧桐走了几步停下来,她在听一阵风,这阵风是这个季节刮到梧桐耳里的第一缕风,带有草木生长的气息。但梧桐却在风里嗅到了牲畜的粪便味,她皱了皱眉头,然后挥挥小手赶跑风儿。 一只蜗牛拦住了梧桐的去路,她好奇地停了下来,用手指去量这个小玩意儿,发现它小小的,还没有她的指甲大,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就会被踩死,就像那时无人留意的小梧桐。 她用手捧起蜗牛,让它沿着篱笆攀爬。蜗牛伸出两个火柴棒一样的触角,很快消失在梧桐面前。 梧桐有些生气,她手上都是蜗牛留下的黏液,汗津津一片,一闻还有股臭味儿。她生气地离开了篱笆,跑到河边,蹲下来洗手。洗完后,手终于干净了,可是也将早上涂的雪花膏洗掉了,这下梧桐又变回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,再也不能跟凤凰比香味了。” 南方小村庄里,三年级小女孩梧桐的一天就是这样开始的。 《梧桐栖龙》是一本带有童话性质的长篇小说,描摹了南方小村落的一组乡村众生的百态像,9岁的小女孩梧桐生来不知父母为谁,从小跟着奶奶孤独长大,她最好的朋友是11岁的小男孩陆禄,他成绩不好,还有一个喜欢家暴、经常赌博、懒惰贪婪的父亲。但是,陆禄并没有变得阴郁,也没有愤世嫉俗,依然是一个热心,充满爱意和善良的小男孩。 梧桐在寒假期间,一次外出观察生活之时,意外在一座名为“大顶峰”的山上发现两颗龙蛋,龙蛋在现实中是完全不存在的,作者把龙蛋寓意为超现实的理想和美好,而不寻常的龙蛋总是不为一般的人所接受,其中一颗龙蛋,就被梧桐的奶奶以不详为由,在挪动时不小心摔碎,从而提前孵化出一条小青龙。 龙的出现,引发了许多怪事,村里年轻人金银在赌博时意外身亡,他的遗孀大腹便便嫁给了怀揣作家梦的小学校长马先风,岁月或者说时间是一个残忍的杀手,专门当着人们的面杀害一切美好。曾经的马先风也曾意气风发,年轻时的他,足迹遍及全国各地,写下的文字也像他的步子一样多,就是这些加起来比走过的路还长的文字,让他通过刊物声名鹊起。 最后,他人还没回到家乡,文字先他一步回到了县里。他最终决定留在家乡教书育人,而三年后便渐渐地淹没于众人,再写不出像样的作品,他自己也逐渐认命起来,教自己的书,将写作彻底深埋心。 让他稍感欣慰的是这一届的学生梧桐,好像很有写作天赋,或许可以培养一个作家出来,这次他终于摆正了自己当老师的心态,专心教书育人 而音乐老师冯琴,喜欢抚碑而歌的,在知道河水和鱼儿被污染后,编歌将真相告诉大家,却被所有人认为他脑子有毛病,久而久之变得心灰意冷,索性连鱼也不吃了。 打鱼人贺喜,虽然驼背其貌不扬,却爱家爱媳妇和女儿,还爱着着周围的人,他仗义为陆禄的母亲出头,导致流言蜚语引来陆禄的憎恨却不以为然,他怜惜梧桐和奶奶孤苦,把昂贵的开河鱼免费送给祖孙俩,不惜和媳妇为此大打出手。 “人们将家里有女人做主心骨的家庭当成破落之家,换句话说,从一个家庭的主心骨身上就能看出一个家庭是兴旺还是示威,当然陆母作为一家之主,其实比许多男人做得更好,但由于女性自身的不便,许多事情没有办法像男人一样处理,而且很多时候人们见她是个女流之辈,便会有意无意的去占她的便宜。” 陆禄母亲的是一个不甘于命运摆布的人,她善良又能干,虽然有一个人前立不起来的丈夫,却并没有离婚的打算,而是以一己之力,养鸽子照顾儿子,把家撑了起来,甚至在遭遇火灾的时候,宁愿和丈夫为钱翻脸吵架,也不借机提高价格占便宜,辜负乡亲们的一片好意,她还一直从心底疼爱着梧桐,梧桐有事总是出面照顾她,她对梧桐的喜爱发自心底却不求回报。 就算是唯一的坏人海陆空,虽然浑身都是缺点,却也因为怕老婆,而无法让人彻底得厌恶讨厌,毕竟,他也还是有着他所特有的个性。 所有这些个性虽不同,但心底均善良的村民,无疑极大地影响了少女梧桐的成长。 因为不会飞的蚕蛾,突然在夜里扑往“大顶峰”,梧桐为了查清事情缘由,与陆禄抱着另一颗龙蛋夜登大山,日出后,梧桐手里的龙蛋也孵化出了一条小白龙。与此同时,蛰伏在河里的小青龙飞到山上与小白龙会合。 而那只会飞的蚕蛾竟引起了春燕与鸽子之间无休止的争斗,为了消弭这场纷乱,梧桐骑着小青龙,陆禄骑着小白龙遨游在空中,制止了燕鸽之间的纷争,又和两条龙一起,帮助校长马先风,成功制止了学校里的两颗百年桂花树被廉价出售。 作者林为攀,90后青年作家。出版有长篇小说《追随他的记忆》《万物春生》,小说集《当一朵云撞见一张纸》等。长篇小说《万物春生》获得福建第二届小说好书榜十大优秀图书奖。短篇小说《铸鼎》入选年人民文学岩层书系;短篇小说《萤之光》入选年人民文学岩层书系,本人入选年《小说选刊》杂志社与青委会联合推出的“新锐小说家20强”等。 《梧桐栖龙》试图通过不同事件中人性的变迁,勾勒出人类情感内在的复杂性,这些情感就像多棱镜的不同镜面一般,反映出村民之间既有善良、又互助,也有自私、吝啬,更有凶残,冷血,正是这些相互矛盾的情感,组成了一个个完整的人,一个完整的村庄。 《梧桐栖龙》中的骑龙少女梧桐,其实是作者心中纯真的精神向往,他试图通过梧桐的所见所闻和遭遇,揭示出在平凡的生活中,其实处处皆有“骑龙少女”的存在。 《梧桐栖龙》不光通过少女梧桐的眼眸,铺展了一幅南方村庄的生活画卷:既有男孩陆禄和女孩梧桐,成长过程中的少年少女的秘密情怀,青梅竹马的可爱纯真;有对村庄闲适田园生活的描摹,也有对农家田事的载录和赌博恶习的真实描绘。 贺喜和马先风为代表的村民相互之间的温情互动,金银和陆海空等村民的喧哗与骚动,以及梧桐成为“骑龙少女”的心灵感触和低语,都在作者的娓娓叙说中,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展现,体现了作者对大千世界、博爱和心灵美的解读,读的过程中,不经意间便可于细节和对话中,窥见农村里普通人性的真实、温暖与明亮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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